冬令已成 向暖而行

　　□ 本报记者 卢昱

　　1200多年前，寒冷覆盖了山河，诗人白居易点起火炉，捧出新酒，在等小雪飘落前，轻问友人“能饮一杯无”。岁月更迭，时序轮转，在对雪的期盼中，11月22日，我们迎来冬季的第二个节气：小雪。
　　古人敏锐地察觉到小雪之后，“雨下而为寒气所薄，故凝而为雪”，而“小”恰如其分地描绘出降雪的时间与强度。小雪有三候：“一候虹藏不见，二候天气上升地气下降，三候闭塞而成冬。”在小雪节气，北风成为齐鲁大地的常客，气温逐渐降到0℃以下，但大地仍有蓄积的热能，尚未全然寒冷下来。
　　“小雪雪满天，来年必丰年”，对农人来说，小雪下雪是一个好兆头。早在西汉时，山东老乡氾胜之在其所著农书中便强调冬雪的价值：“冬雨雪止，辄以蔺之。掩地雪，勿使从风飞去；后雪复蔺之，则立春保泽，冻虫死，来年宜稼。”雪可以保持土壤湿度，冻坏害虫，于来年大有裨益。此外，与农事相关的俗语也有许多：“小雪小雪，拾把柴火”“到了小雪，没了农活”“到了小雪节，果树快剪截”“小雪到了天气冷，晒晒太阳猫猫冬”……农人的忙碌与悠闲尽在其中。
　　山东人对小雪的感受，还天然地跟“当家菜”——大白菜联系在一起。此时，大白菜历经自然界的寒温炎凉，“修炼”得干干净净、脆脆爽爽。清代农学家、日照人丁宜曾在所著《农圃便览》中把白菜称为“窝心大白菜”，还介绍了山东大白菜冬季埋土贮藏方法，“小雪刨窝心白菜，竖排屋内，俟干湿适中，埋于润土内，顶上盖土，勿太深……用苫覆顶上土，则不致雨湿结冻。”
　　小雪腌菜，大雪腌肉。入冬后，农妇们的第一要事就是腌咸菜。这时节腌渍的咸菜味道好，不苦不酸不涩。山东多地农家还有“冬腊风腌，蓄以御冬”的习俗，将肉类用传统方式制成可以长时间保存的灌肠、腊肉、猪皮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小雪时节，不妨与亲友围炉畅聊，让心灵如雪花般在静谧中积蓄生命的能量，不惧寒冷，向阳而生，逆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