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与日本强化合作的“虚与实”

□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 徐永智
　　5月9日，日本驻美大使冨田浩司表示北约正考虑开设东京办事处。次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承认正为此与日本政府协商。日本媒体也随之渲染这一举动对遏制中国的“重要意义”。
　　冷战后的北约发展史，是美国挟盟友带着意识形态偏见，以实力改变现状的历史。北约成员国从16国猛增至31国，除苏联外的前华约成员国已全数入约，就连前苏联部分成员国也已进入北约“版图”，这种步步进逼正是俄乌冲突爆发的重要原因之一。对俄罗斯，北约尚且只敢挤压；对美国的其他对手，北约更加肆无忌惮。1999年，北约以“南联盟不接受最后通牒”为由发动科索沃战争，其间野蛮轰炸中国驻南联盟使馆。2011年，北约空袭利比亚，留下多年难解的烂摊子。考虑到这种不光彩历史，想要设驻东京办事处自然是“别有用心”。
　　然而，细观北约与日本关系史，不难看出双方合作依然“虚多实少”。日本重视北约始于安倍第二次执政之初。其时，因日本政府将钓鱼岛“国有化”，中日关系恶化，日本反而“恶人先告状”，2014年安倍访问北约总部发表演讲，指责中国“军费猛增，军力不透明”，批评在“东海、南海频繁发生单方面改变现状的尝试”。起初北约对日本的这种说辞往往付之一笑，但随着美国开始强调大国竞争，北约开始与日本不点名批评中国。美国转变对华战略后，在与英、法等北约主要成员国的高层会谈中，日本领导人三句不离东、南海与台湾问题。2023年，日本与北约的联合声明首次提及“台海和平、稳定的重要性”，粗暴干涉中国内政。日本与北约的对华姿态十年来逐渐趋同，折射出阵营化的趋势，并为此推波助澜。
　　然而除了高调的口头文章，日本与北约的具体合作实际乏善可陈。双方2014年签署《日本北约国别伙伴合作计划》，此后又两次更新计划。2018年，重点合作领域已被确定为海洋安全、网络安全等大国竞争中的新领域。但多年来的实质合作进展，主要体现在日本向北约指挥部门派出联络人员、定期参与北约网络联合军演。
　　雷声大雨点小，北约驻东京办事处起初很可能将是小规模的，其职员或扮演类似各国驻日武官的角色。北约与日本合作即使获得一定发展，也难以与日美、日英间军事合作相提并论。但是，日本现在试图将与北约合作演成“一本万利”的好戏。日本媒体称，日本能够通过向北约驻东京办事处日常性灌输“中国威胁论”，成为“欧洲观察中国的眼睛”。然而，欧洲并无必要通过日本观察中国，北约驻东京办事处也不过是日欧外交渠道中的支流。此外，日本试图营造北约将配合美日插手台海的幻象。但是，已有北约重要成员国反对“随美过度干预台海”，而除美国外的其他北约国家并不具备在本地区维持较强军事存在的实力。日本还试图营造自身强化干预能力的幻象，与北约拟定新版合作文件。日本政策圈人士称，日本在网络、认知战能力方面“存在不足”，期待学习北约“先进经验”。然而，如果“执牛耳者”美国尚无法教好自卫队，北约其他成员国恐怕更无济于事。
　　从上述角度看，日本期待的很可能不是“北约的帮助”，而是“让外界认为北约能够提供帮助”。然而，日本与北约的合作显然不足以动摇中国捍卫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坚强决心、坚定意志、强大能力。如想真正维护地区和平，日本需要做的显然不是摆出插手台湾事务的架势，而是切实执行《中日和平友好条约》，践行建交时“将如何统一视为中国内政”的承诺。